2014年10月28日 am730
雨傘運動發生已整整一個月。金鐘有逾千帳篷,夏愨道成為夏愨村,木製雨傘人矗立村口成為標記;旺角則有各方神佛繼續守護,十個橙色垃圾桶路障則眼仔碌碌,有著不同神態。這場運動在膠著,社會在撕裂,看不到策略、妥協、出路。運動由學生帶領,他們在佔領區展示了文明關愛,會在怎樣情況下回家?
中大在10月初做的民調,發現只有約7%年輕人(25歲以下)反對佔領,且在樣本中沒有拒絕回答或無意見的人士。據學者說,這在一貫研究中極為罕見,因為社會上總有模稜兩可的觀望者。這調查顯示的,正是一個跨代的斷裂和隔膜。中大學者籲年長一輩多了解年輕人的想法,於是我這位中年也就每天在面書中尋找,年輕人在想甚麼?大學未畢業已贏得社企挑戰賽大獎的鄧敏琳在獨媒的文章說:「雨傘運動令人重新找回自己」。
她認為這不僅是一場追求民主的運動,「我們出去留守,也是出於對未來生活的詰問,對於無法輕易移民離開我城的年輕人,我們問自己,到底想要怎樣的生活。」學聯領袖岑敖暉寫的也異曲同工:「雨傘運動標誌的就是香港人要告別過往的時代,告別過往對政治的冷漠,告別過往對我城的漠不關心。我們是香港的公民,我們對這個城市,是有感情的,我們對香港的前景,是關心的。」
類近留言和緊張香港的心情在面書多不勝數,年輕人的身份認同,令他們願意為香港爭取最理想的政治制度。當上一代人最緊張的是賺錢和養家,遠離政治,新一代卻認為可以走出來,影響香港的命運,為香港去到盡。他們追求的,除了民主,還有尊嚴。
雨傘運動如何完結,需要跨代的同理心。社會要理解年輕人的情懷,他們不是被利用,只是醒過來了。年輕人也需要思考廣場以外的香港,既然夏愨村有的是關心和文明,如何讓這精神正面影響社區,而不是令一般市民受苦?例如,為何仍要守著銅鑼灣,佔領中信大廈出口又是為了甚麼?